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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tle>D_DAndrew 的主页</tit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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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scription>Recent content on D_DAndrew 的主页</descrip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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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stBuildDate>Sun, 25 Nov 2018 00:00:00 +0000</lastBuildDa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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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tle>提问的智慧</tit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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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ubDate>Sun, 25 Nov 2018 00:00:00 +0000</pubDate>
<guid>https://d-dandrew.github.io/posts/how-to-ask-questions-the-smart-ways/</guid>
<description>How To Ask Questions The Smart Way
Copyright © 2001,2006,2014 Eric S. Raymond, Rick Moen
本指南英文版版权为 Eric S. Raymond, Rick Moen 所有。
原文网址:http://www.catb.org/~esr/faqs/smart-questions.html
Copyleft 2001 by D.H.Grand(nOBODY/Ginux), 2010 by Gasolin, 2015 by Ryan Wu
本中文指南是基于原文 3.10 版以及 2010 年由 Gasolin 所翻译版本的最新翻译;
协助指出翻译问题,请发 Issue,或直接发 Pull Request 给我。
本文另有繁體中文版。
原文版本历史 目录 声明 简介 在提问之前 当你提问时 慎选提问的论坛 Stack Overflow 网站和 IRC 论坛 第二步,使用项目邮件列表 使用有意义且描述明确的标题 使问题容易回复 用清晰、正确、精准并语法正确的语句 使用易于读取且标准的文件格式发送问题 精确地描述问题并言之有物 话不在多而在精 别动辄声称找到 Bug 可以低声下气,但还是要先做功课 描述问题症状而非猜测 按发生时间先后列出问题症状 描述目标而不是过程 别要求使用私人电邮回复 清楚明确的表达你的问题以及需求 询问有关代码的问题时 别把自己家庭作业的问题贴上来 去掉无意义的提问句 即使你很急也不要在标题写紧急 礼多人不怪,而且有时还很有帮助 问题解决后,加个简短的补充说明 如何解读答案 RTFM 和 STFW:如何知道你已完全搞砸了 如果还是搞不懂 处理无礼的回应 如何避免扮演失败者 不该问的问题 好问题与蠢问题 如果得不到回答 如何更好地回答问题 相关资源 鸣谢 声明 许多项目在他们的使用协助/说明网页中链接了本指南,这么做很好,我们也鼓励大家都这么做。但如果你是负责管理这个项目网页的人,请在超链接附近的显著位置上注明:</descrip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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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tle>最后的答案</title>
<link>https://d-dandrew.github.io/posts/the-last-answer/</link>
<pubDate>Wed, 25 Jul 2018 00:00:00 +0000</pubDate>
<guid>https://d-dandrew.github.io/posts/the-last-answer/</guid>
<description>[美]阿西莫夫/著, 1980 穆雷.特普顿四十五岁,正值壮年,身体的其它部分完全正常,除了动脉的某些关键部分。但这就足够了。痛苦突然袭来,达到一个难以忍受的巅峰,然後逐渐减退。他能感到他的呼吸正在变慢,一种平和的感觉在全身扩散。痛苦之後完全没有痛苦的感觉无比舒适。穆雷觉得很轻,仿佛飘在空中。他睁开眼,带着旁观者的愉悦看着屋里其他焦急的人。痛苦到来时他正在实验室里,当他倒下时听见了别人的惊呼,随後痛苦压倒了一切。现在,痛苦已去,其它人仍在焦急忙碌,围在他的身体旁&mdash;-他突然意识到,他在向下看。他在下面,身体蜷曲,面孔扭曲。他又在上面,平静的看着。他想:奇迹中的奇迹!死後的存在是真实的。尽管作为一个爱好审美的物理学家这种死相有点难堪,他并不在意,对死後的存在也只感到一点惊奇。他沉浸在平静之中。他想:应该有天使&ndash;或别的东西&ndash;来引导我。
地面的场景在消失,黑暗侵入。最後看到的光的图象,是一个人模糊的形状,还散发着温暖。穆雷想:真有点好笑,我要进天堂了。他这样想时,光消失了,但温暖仍在。还是那麽平静,仿佛全宇宙只有他一人,&mdash;-不,还有一个声音。
那声音说:&rdquo;我常做这事。但每次成功还是令我高兴。&rdquo;
穆雷想说点什麽,但他感觉不到有嘴,舌头或声带。不管怎样,他想出声。他试图不用嘴,用某种呼吸或只是用某种压力把词语推出去。他说出来了。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很熟悉,还有想说的词语,是那麽清晰。穆雷说:&rdquo;这是天堂吗?&rdquo;
声音说:&rdquo;这里不是你理解之中能称为地方的那种地方。&rdquo;
穆雷有些困窘,但下一个问题是必须问的:&rdquo;原谅我如果我听起来很无知。您是上帝吗?&rdquo;
那声音腔调不变,仍然完美,但显得有些高兴,&rdquo;很奇怪我总是被问这个问题,当然是用无数种方式提出来的。我不能给你你能理解的答案。所有我能告诉你的就是我是最重要的,你可以用你乐意使用的任何词和概念来理解。&rdquo;
穆雷说:&rdquo;我是什麽?灵魂?或我只是一种包含我个人思维的存在?&rdquo;他试图使这话听起来不像对神不敬,但好象没成功。他想在後面加上&rdquo;伟大的主&rdquo;或&rdquo;神圣的主&rdquo;,或此类的话来显出尊敬,但最後还是没有做,即使他存在以来第一次感觉到因渎神&ndash;或罪业?&ndash;而受罚的可能,结果会是下地狱,还有传说的种种惩罚。
声音听起来并没感到冒犯:&rdquo;你是容易解释的&ndash;即使对你而言。你喜欢的话就可以叫自己灵魂,但实际你是电磁场的连结,其连结的方式是你存在於宇宙中的大脑的精确复制&ndash;直到最小的细节。所以你仍能思考,有记忆,有个性。对你来说好象你仍是你。&rdquo;
穆雷发现自己的存在不可思议:&rdquo;您是说我大脑的基础是永恒的。&rdquo;
&rdquo;不是。你没有东西是永恒的,除非我选择并使之永恒的。连结是我做的。当你还有实体存在时我制造它,并把它调整到实体崩溃的一刻。&rdquo;声音对自己好象很满意,停了一下又接着说下去:&rdquo;很复杂但完全精确的制造。当然,我可以对你那个世界上的每个人都做一个,但我很高兴没那麽做。选择之中才有乐趣。&rdquo;
&rdquo;那您选的人很少吧。&rdquo;
&rdquo;很少。&rdquo;
&rdquo;其他人死後会怎样呢?&rdquo;
&rdquo;彻底的被遗忘!&ndash;啊,当然,你想到了地狱。&rdquo;
穆雷会脸红,如果他还能那样的话。他说:&rdquo;我没有。地狱只是说说而已的。不过,我并不认为我有足够的美德能被您看中。&rdquo;
&rdquo;美德?&ndash;啊,我知道你的意思。让我的思想变小以适应你的思想有点麻烦。不,我选择你是因你思考的能力,就象我选择其他成亿的人,从宇宙的所有智慧生物中。&rdquo;
穆雷发现自己突然很好奇,这是毕生的习惯。他说:&rdquo;他们全是你自己选出来的?还是有像你一样的其它存在?&rdquo;
过了一段时间,穆雷想他对这问题是否不耐烦,但声音回来时仍无异状:&rdquo;是否有其他的於你无关。这宇宙是我的,只是我的。它是我的发明,我的创造,只为我的目的存在。&rdquo;
&rdquo;还有成亿的别的连结,你却和我在一起花时间?我那麽重要?&rdquo;
声音说:&rdquo;你完全不重要。我也和别的连结在一起,用一种你可以理解为同时的方式。&rdquo;
&rdquo;而你还说你只是一个?&rdquo;
声音又显得高兴了,说:&rdquo;你试图使我陷入矛盾。如果你是个阿米巴变形虫,只能从单细胞的角度考虑个体,如果你要问一只由无数细胞组成的鲸鱼,它是一个还是许多,鲸鱼要怎样解释才能使阿米巴理解呢?&rdquo;
穆雷说:&rdquo;我会想想。也许可以理解。&rdquo;
&rdquo;就是这样。这就是你的功能。你要思考。&rdquo;
&rdquo;何时为止呢?我想你已通晓一切。&rdquo;
声音说:&rdquo;就算我知道一切,我也不知道我知道一切。&rdquo;
穆雷说:&rdquo;这听上去有点象东方哲学&ndash;某些话听上去深奥只因为其实什麽也没说。&rdquo;
声音说:&rdquo;你有希望。你用一个矛盾来回答我的矛盾&ndash;只是我的并不矛盾。想一想,我一直永恒的存在着,但那意味着什麽?意味着我不记得如何开始存在的。如果我记得,那我就不是永恒存在的了。如果我不记得如何开始存在,那就至少有一件事&ndash;我存在的本质&ndash;是我不知道的。还有,尽管我所知无限,但所能知的东西也是无限的,我怎能确定这两个无限相等?未知的东西也许比我已知的大无限倍。有个简单的例子:只要我知道所有的偶数,我就知道了无限多数,但一个奇数也没包括。&rdquo;
穆雷说:&rdquo;但奇数可以推出来。如果你用二去除偶数无穷数列,就能得奇数无穷数列。&rdquo;
声音说:&rdquo;你有这思想。我很高兴。你的任务就是找此类从已知到未知的方法,但会困难得多。你有记忆,你将能记起你学过或收集过的所有资料,以及你已经或将从它们推导出来的。如果必要,你可以学别的、你认为和你给自己的问题有关的东西。&rdquo;
&rdquo;你是否可以不仅仅为了自己做这些事呢?&rdquo;
声音说:&rdquo;可以,但为我自己更有趣。我创造宇宙是为了有更多的事实可以研究。我加入了测不准原理,熵,和其它随机因素使一切变复杂,不是一眼就能看穿。它工作得很好,在它的整个存在过程中我都能得到乐趣。於是我允许复杂的生物和智慧出现,并将此作为我的研究团体的来源,不是因为我需要帮助,而是因为这将引入一种新的随机因素。我发现我无法预言下一个将获得的新知识,不管是用什麽方法推导出来的。&rdquo;
穆雷说:&rdquo;这种事发生过吗?&rdquo;</description>
</ite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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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tle>星</title>
<link>https://d-dandrew.github.io/posts/the-star/</link>
<pubDate>Wed, 04 Oct 2017 00:00:00 +0000</pubDate>
<guid>https://d-dandrew.github.io/posts/the-star/</guid>
<description>[英]阿瑟•克拉克/著 杨霞/译 原发表于《科幻世界》1998.10 重校/修正/补完:黑小喵 &amp; Ent
这里距离梵蒂冈三千光年。曾经,我坚信空间并无支配信仰的权柄,正如我曾坚信诸天述说神的荣耀,穹苍传扬祂的手段。但如今我亲眼目睹了这手段,信仰却陷入了深重的困扰。我凝视着十字架,它就挂在舱壁上、在马克六型电脑的上面。有生以来,我第一次怀疑,这十字架莫非仅仅是一个空洞的符号。
我还未将结果公开,但真相是不可能隐瞒的。我们拍了数千帧照片,记录探测数据的磁带加起来也有数十里长。当它们被带回地球,任何人都能读到它们,而科学家们将会很容易地作出解读——大概比我更容易。我不是那种会容忍篡改事实的人,此等行径在很久以前曾多次使我们修会声誉蒙污。
船员们之前己极其沮丧,我不知道他们将怎样面对这终极讽刺。他们当中几乎没人有宗教信仰。打从地球出发,他们便在与我“斗争”—— 一场不公开、无恶意,但却是极其严肃的思想战。即使如此,他们亦不忍用这项发现作为对付我的最后武器。船员们只觉得,一艘星际探测船上的首席天体物理学家,竟然是耶稣会修士,这是非常滑稽的。船医钱德勒便是对此无法释怀者之一(为何医学界人士都是死硬的无神论者?)有些时候,我会在飞船的观景台上遇到他,群星闪耀,在微弱灯光下明亮不减分毫。他在黑暗中向我走过来站定,从巨大的椭圆形穹顶向外望去,随着飞船自旋,星空在我们四周缓慢转动。我们从未费心去消除飞船残留的自旋。
“神父。”他最后总会忍不住开口,“宇宙的运行漫无止境。或许是某个东西创造了它。但你为何要相信,这个东西会特别眷顾我们和我们这微不足道的世界吗?我只是不明白这个。”——随后争论便会开始。而观察窗一尘不染的明澈塑料之外,无数恒星和星云依然在沉默地划出无尽的圆弧。
我想,是我两种身份表面上的不协调令船员感到滑稽,尽管我有三篇论文刊于《天体物理学报》、五篇论文刊于《皇家天文学会每月通讯》也是徒然。我也会提醒他们,耶稣会向来以科研工作成就卓著见称。我们现在的修士也许寥寥无几,但自十八世纪以来,我们在天文学和地球物理方面取得的成就比例便远远超过我们的人数。那份由我执笔、关于凤凰星云的报告真的会结束耶稣会的千年历史吗?我担心的是,它会终结的远不止我们自身。
我不知道是谁将这片星云命名为“凤凰”,我觉得这名字糟糕之极。假如这名字里包含一个预言,这预言也要千亿年后才可验证。就连“星云”一词也是引人误解的,它和那种弥漫在银河系里的恒星胚胎素材有着天渊之别。以宇宙的尺度而言,“凤凰”星云只是个细小而稀薄的气体外壳,包围着一颗恒星。
或者说,一颗恒星的残骸。
光谱计图表上方,挂着鲁本斯所作的罗耀拉神父雕像。他看起来像是在嘲笑我。神父啊,对你而言全部宇宙不过是一颗小小的星球,但在距离那星球如此遥远的这里,你又将如何看待我获得的这些知识呢?在我的信仰软弱跌倒之处,你会不会挺身而起迎接这挑战呢?
神父啊,你凝望远方,但我所走的距离,远远超出你千年前创立耶稣会时所能理解和想像的世界。过去从未有过探测船离开地球这么远,我们正身处已知宇宙最前沿的边疆。我们的目的是飞抵凤凰星云,我们成功了,现在我们正在回家的路上,肩负知识的沉重负担。我是何等地希望能将这重担移去啊,但我只能徒劳地向你呼求,跨越上千年的时间和上千光年的空间。
你手中紧握的书,上面的字迹清晰可见:“愈顯主榮”。这句铭言依然在流传,可是我已不再能信仰这铭言。如果你目睹了我们所发现的一切,你还能相信这句话吗?
当然了,我们早已知道凤凰星云是什么。仅仅银河系里,每年便有上百个恒星爆炸。它们突然在几天甚至几小时内,光亮骤增至平常的千万倍,然后声沉影寂,归于死亡。这些爆炸的星是“新星”——寻常的宇宙灾难。我在月球天文台工作时,就曾记录过十多个新星的光谱和光变曲线。
而每隔几百年,就会出现令新星也显得微不足道的天文奇观。
当一颗星变成超新星时,它的光比银河系所有恒星加起来还要明亮,古代中国天文学家曾在1054年见过这样的情景。1572年,仙后座又出现一颗光亮得白昼也可见的超新星。随后的一千年间,还出现过三颗超新星。
我们的任务便是访问此类灾难现场,重塑引向灾难的所有事件,要是可能的话,还要查知灾难的最初起因。我们的太空船缓缓穿越了六千年前爆发开来、至今仍在膨胀的一层层气体球壳。这气体是炽热的,仍在迸发出狂热的紫色光辉,只是它非常稀薄,不足以伤害我们。当恒星爆炸时,它的最外层被以极高的速度抛出,完全脱离了恒星的引力场;现在它们变成了一个中空球壳,容得下数千个太阳系;而球壳的中央是仍在燃烧的恒星残骸——一颗微小而奇妙的天体,白矮星,比地球还要小,却比地球重数百万倍。
光辉四射的气体外壳包围了我们,驱散了平常星际空间的黑暗。这是一颗数千年前被引爆的太空炸弹,其火热的碎片还在四散飞开;而我们正向它的中心驶去。爆炸规模之大,使星体的碎片散布于数十亿公里的空间中,恍若凝固。或许几个世代之后,肉眼可以察觉出那些混沌的气体和纠缠的旋涡有些微移动。但此刻星云的澎湃气势,已够慑人心魄了。
我们数小时前己关闭了主要动力,以余速飞向那凶险的小矮星。它曾和我们的太阳无甚分别,可惜它却将能使它闪耀数百万年的能量,一口气在数小时内耗散掉了。现在它只是个吝啬每一分能量的小星,像要补偿那年轻时白白虚耗了的光芒。
没人预期在这样的情况下找到行星。即使过去曾有行星,也在爆炸时化为蒸汽,和碎片与星云的气体混为一体了。不过,我们还是作了一趟自动搜索(这是飞越从来未探测过的恒星时必定要做的程序),竟然发现了一个孤单的行星。它的轨迹离星云中心的矮星很远很远。它的处境,正像太阳系的冥王星。这个行星徘徊在星际间永恒黑夜的边沿,从未尝过生机带来的温馨。但正是遥远的距离使它幸免于像其同伴般被气化的厄运。
昔日的烈焰烧焦了表面的岩石,也把曾经覆盖它冰冷表面的固态大气层焚烧殆尽。我们登陆了,然后我们发现了避难所。
避难所的建造者肯定尽了一切努力,确保它会让后来者发现。入口处的石标只剩下一摊凝固的熔岩,但即使是最模糊的第一批遥感照片也足以让我们看出它是智慧的标志。稍后,我们又侦测到深埋在行星各处岩石中的辐射纹路。就算避难所之外的石标被摧毁,辐射纹印也是抹不掉的,这是一只亘古不移的信标,向着群星发出近乎永恒的呼唤。而我们的太空船像箭一般射向了这个巨大标靶的红心。
石标建造时大概高达一英里,如今却像蜡烛一样化成了一滩蜡汁。我们足足花了一个星期才钻透这些熔化的岩石,毕竟我们手头并没有合适的工具。我们是天文学家,不是考古学家,好在我们还能随机应变。我们起初的计划已被抛诸脑后,我们明白,他们选择这个距离太阳最为偏远之地,不辞辛苦建立这孤独的纪念碑,只可能有一个作用:一个文明,自知难逃劫数,向着不朽做出了最后的努力。
我们得花上几个世代才能把避难所内的珍藏全部检视一遍。他们的太阳爆发前必定早有预兆,故此他们有充分的时间准备。每一件希望保存的东西,每一颗天才心智结出的果实,他们都在末日来临之前带到了这个遥远的世界,期待日后给其他族类发掘出来,让他们不会被这世界彻底地忘却。换了我们,会有这样的干劲吗?或者是被困在愁苦中,不愿考虑那活不到也触摸不到的将来?
要是他们有多一点的时间该多好!他们已经能在行星之间自由旅行,但还未能学会跨越恒星之间的鸿沟。而且即使离他们最近的恒星系,也有一百光年之遥。但就算他们掌握了超限引擎技术,至多也不过能拯救几百万人。也许现在这样要更好。
从他们留下的雕塑来看,他们和人类的相似程度让人不安;但即使并非如此,我们也会忍不住仰慕他们,为他们的命运悲哀。他们留下了成千上万的影像纪录,连同放映的机器,还有精心制作的图示指南,凭借这些学会他们的书面语言不会太难。我们已经检视了很多记录,让这个文明的温暖和美丽在六千年里头一次重现在世界眼前,从很多方面而言这都是一个比我们的世界更好的文明。或许他们只将最好的一面留给我们看,但谁能为此责怪他们?他们的世界十分可爱,他们城市的优美绝不比我们逊色。我们看着他们工作、玩乐,他们悠扬如歌的语言跨越数个世纪的时光被我们听见。一个画面至今徘徊在我的眼前:一群孩子在一片奇异的蓝沙滩上嬉戏,就像地球上的那些孩子一样在波涛间玩耍。奇特的鞭子形状的树林沿海岸生长着,一些巨大的动物正在浅水区漫步,但无人注意它们。
而那在天边缓缓下落的太阳,那依然温暖、依然友善、依然带来生命的太阳,即将成为叛徒,彻底毁灭这一切天真的欢乐。
想必是我们久尝孤独,思乡心切,才会深受感动。我们当中很多人到过其它星球,探索过其它文明的遗迹,却从未有像今天这般深的感触。这一悲剧是独一无二的。一个种族的兴起和衰败并不罕见,地球上的国家和文化早已无数次重复过这一循环。然而,一个文明璀璨的极盛之时竟被如此彻底地摧毁,连一个幸存者也没有……这要怎样才能释义为神的慈悲呢?
我的同僚们曾这样问过我,我也曾尽力答复。罗耀拉神父,你或许更擅长回答这样的问题;可是此时此地的我却没能在你的教诲中找到任何慰藉。他们并非不义的人:我不知道他们崇拜怎样的神明,如果他们有任何神明的话;但我确曾跨越千年时光看到了他们,并见证他们用最后的努力所保留下来的珍爱之物,在如今萎缩衰亡了的太阳照耀下出土。我们本可以从他们那里获益良多,但为何他们竟被摧毁了呢?
这个问题,在回到地球后同僚们将会怎样回答,我早已料到。他们会这样说:宇宙万事万物既无目的也无宏图,既然银河系内每年都有上百颗恒星爆炸,此刻在太空深处,必有某个文明正在死去。无论这个族类是邪恶还是善良,与其面对的厄运毫不相干:没有天理也没有天谴,因为本没有神。
然而,我们所目睹的事情显然并未证明这一切,如是论述的人只是感情用事,而非据理立论。神不须向人交待祂的行事方式,祂既能凭心意创造,也能凭心意毁灭。如果我们竟要论断神的行事,那只是人的高傲自大、目空一切——甚至可称之为亵渎。
我本可硬起心肠接受这一切,看着整个星球的文明和人类被大火化为灰烬。但面临试探,最深的信仰也终将在某一点跌倒。而当计算结果呈现在我面前,我知道那一点已经到来。
我们抵达星云前,尚无法准确知道那颗星的爆炸何时发生。现在我们掌握了天体物理探测的数据,和那硕果仅存的行星上岩石的分析结果,使我能准确计算出星球爆炸的时刻。我知道这庞大烈焰的闪光到达地球的年份;我意识到如今在载着我们飞奔回家的太空船后面迅速退却的超新星残核,当年曾在地球的天空中闪烁着多么耀眼的光芒。我仿佛见到那颗星低垂在东方的天际,像遥远的灯塔般闪着光辉,在拂晓中引领旭日登场。
已经无可怀疑,亘古的谜团终于解开。但是,神啊,你有亿万颗星辰可供驱遣,何以偏偏选上这一颗?为何把整个世界的人献给大火,只为了照亮伯利恒的黎明?
原文</descrip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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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tle>最后的问题</title>
<link>https://d-dandrew.github.io/posts/the-last-question/</link>
<pubDate>Sat, 13 Feb 2016 00:00:00 +0000</pubDa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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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scription>[美]阿西莫夫/著, 1956 最后的问题,是在公元二○六一年五月二十一日,在半开玩笑的情况下首次被提出来的。那时正值人类在星光熠耀的舞台上首次登场。起因是酒酣之中,以五块钱作赌注的一次打赌。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亚历山大-雅道尔及保杉-鲁波夫是“茂的模”的两个忠实仆从。那巨大的电脑一哩又一哩长的表面,那冰冷、卡嗒作响而又不停闪着亮光的表面,背后究竟进行着什么样的活动?这两位料理员比世界上任何人都知得清楚。他们至少对那整个电讯传递及所有回路的基本蓝图,有一大致的概念。这个体系的复杂性与日俱增,在很久之前,即已超过任何个别的人所能全盘掌握的地步。
“茂的模”可以自我调整和自我修正。它必须具有这种能力,因为没有任何人为的力量,可以足够迅速或堪以适当地为它作出调整和修正。故此,雅道尔和鲁波夫只是对这庞然怪物作出一些很轻微和表面的看管和料理。不过,他们倒是尽心尽力地去做的,没有人能比他们做得更好的了。他们输入资料,把问题修改以适合“茂的模”的需求,最后把输出的答案翻译和整理。很显然,他们跟其它所有同业的人员一样,都极有资格分享“茂的模”的光荣。
数十年来,“茂的模”帮助人们设计船支,测定轨迹,使人类能抵达月球、金星和火星。但再远一点,地球那贫脊的资源,便再不能提供宇宙飞船所需的燃料。这些冗长的旅程需要太多的能量。人类已经以越来越高的效率来开采地球上的煤矿及铀矿。可是,地球上的煤和铀都是有限的。
但一步一步地,“茂的模”搜集了足够的资料,能对更深奥的一些问题,作出更为彻底的解答。就在公元二○六一年五月十四日,以往一度曾是理论的构想,终于变成了事实。
太阳的能量被储存、转化及直接地利用,规模遍彻整个行星。地球熄灭了她的煤火,关掉了它的铀反应炉,随而开启了一个特殊的电钮,把自己连接到一个小型的供应站那儿。这个直径一哩的供应站,以地月间一半的距离环绕着我们这个行星。整个地球就依赖着一些看不见的太阳能光束来行走。
七天的时间,并不足以使那光采和热闹黯淡或沉寂下来。但雅道尔和鲁波夫终于能避开那些公众应酬,在一处没有人会想到的地方,静静地相聚在一起。这地方是地底下一个弃置了的密室。在那儿,“茂的模”露出了它那深深地埋藏着的巨大躯体的一小部份。既没有人管理而又优悠地闲着,“茂的模”作出懒洋洋的卡嗒声,正从容地整理着一些例行的资料。它也同样正获得休假。两个小伙子也乐得如此,他们本来就没有意思去打扰这位大人物。
他们带来了一瓶酒。在这一刻,两人惟一想做的,就是齐齐松驰一下,把酒聊天。
“想想呀!那真是奇妙。”雅道尔说。他宽阔的脸上露出了疲倦的痕迹,正用一根玻璃棒慢慢地搅拌面前的酒,注视着那缓缓地旋转的冰块。“我们今生今世也用不完的能量,不用花费一分一毛便源源不绝的滚滚而来。只要我们愿意的话,我们有足够的能量,把整个地球熔为一滴含有杂质的铁水,而且事后对这花去的能量可以毫不在乎!今生今世也用不完的能量,我们所需要所有所有的能量,至直永远、永远、永远!”
鲁波夫把头斜斜的歪向一旁。这是他在预备提出相反意见以反驳他人时常做的怪动作。他现在正想提出相反的意见,反驳雅道尔。一小部分原因是他要负责携来那些冰块和酒杯。“不是永远。”他说。
“噢!去你的!就算不是永远也差不多啦!起码直至太阳油尽灯枯之时,老雅。”
“那就不是永远。”
“好啦!那么起码是千万年,亿万年吧!就算它是二十亿年左右,好了吧?”
鲁波夫扬起手指,抚弄着他那稀疏的头发,像在告诉自己还有不少剩在那儿。他慢慢地轻吮自己的冻酒,道:“二十亿年比起永远,可差得多了。”
“但至少它满够我们用了,你说不是吗?”
“这样说,煤和铀也不一样可以吗?”
“好啦!但现在我们可以把每一艘宇宙飞船直接驳上我们的太阳电力站。它可以来回冥王星数百万次,而无燃料短缺之虞。若果用煤和铀,这可肯定办不到。不信你去问问‘茂的模’。”
“我不用问‘茂的模’。我可知得清楚。”
“那就请你不要再挑三剔四,小觑‘茂的模’为我们所立的功劳。”雅道尔激动地叫道:“它做得已挺好的了。”
“谁说它做得不好?我只是说:太阳不可能永远的燃烧下去。我所讲的,一直就只是这一点。我们在二十亿年内的确是高枕无忧,但之后呢?”鲁波夫的一支手指微微颤抖地指着对方。“请不要告诉我,人类将转向其它的星球汲取能源。”
接着的一阵子,大家都默不作声。雅道尔只一两次把酒杯提到唇边。鲁波夫则慢慢地闭上眼睛。两人都在休息。
鲁波夫突然张开了双眼。“你是在想,太阳熄灭了,还有其它的恒星。是不是?”
“我没有这样想。”
“一定是,你一定是在这样的想。你的问题就是不懂逻辑。你就像故事中那傻小子,半途遇着大雨。他走进丛林里,在一棵树下躲避。他半点儿也不着急,因为他以为自己这棵树若湿透了,他可以再找另外一棵。”
“我明白,我明白。”雅道尔说:“你不用说得这么大声。太阳完蛋时,其余的星球也一样完蛋了,不是吗?”
“这个当然。”鲁波夫喃喃地说:“宇宙间万物的起源,都可追溯到最先的那次大爆炸,无论那是怎样子的一回事。同样,所有星星都有燃烧殆尽的时候。到那时,万物皆化为乌有,整个宇宙也就完蛋大吉啦。当然,有些星球比其它的烧得快,去他的!-例如那些红巨星蓝巨星就只有数千万年的光景。太阳将还有五十亿年,至于那些白矮星红矮星等,大概能再多支撑数百亿年└w憬h勿论它们到时有啥用!但顶多是一千亿年吧,一切将归于黑暗。熵就是要增长到一个最大值,那就是了。”
“我十分清楚熵这回事。”雅道尔认真地说,似乎这与他的尊严很有关系。
“你知个屁!”
“我起码知得不比你少!”
“那么你就该明白,任何事物最后都有消散殒灭的一天。”
“好啦!有谁说它们不会呢?”
“正是你嘛!你这可怜虫。你说我们有永远也用不完的能量。你说‘永远’。”
这回轮到雅道尔要唱反调。“也许有一天,万物会从头开始呢!”他说。
“绝不可能!”</descrip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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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tle>Projetos</tit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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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ubDate>Mon, 01 Jan 0001 00:00:00 +0000</pubDa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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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scription>项目都被吃了</descrip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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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tle>关于我</tit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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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scription>初出茅庐,承蒙指教 你可以在这里找到我的 GPG Key: E9CDC2885FFD3767
神说 ...
$$\oiint \vec E \partial \vec s =\frac{Q}{\epsilon_0}\\ %没错\oiint就是∯有些tex渲染可能无法处理其中之一种写法,例如mathjax默认就不能用\oiint,但是却可以用这个unicode字符这个就留用做参考 ∯ \vec B \partial \vec s =0\\ \oint \vec E \partial \vec l = ∯\frac{\partial \vec B}{\partial t}\\ \oint H \partial \vec l = i + \epsilon \frac{\partial B}{\partial t}\\ %https://en.wiktionary.org/wiki/%E2%88%AF$$ ... 于是便有了光.
感谢光临</descrip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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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tle>联系</tit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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